鲁迅风筝:童年的伤痕,一生都无法弥补
鲁迅 风筝(鲁迅风筝:童年的伤痕,一生都无法弥补)
(资料图)
人在孩提的时候,虽是知道的不多,但正如猫儿狗儿,对于身边的人对它们好不好,它们是最能感受得清楚的,真情实感伪装不了,一旦虐待它们,你便可以从它们的白眼中,见到它们对你的厌恶和憎恨。
儿童也是如此。
鲁迅先生在童年时,正是对自己的亲弟弟,犯过此种过错。
1.对弟弟的虐待,和儿童天性的抹杀,缘于无知
很显然,那个时候鲁迅并不知道,爱玩是儿童的天性,也更不明白,这种童年的伤痕,会伴随着受害者的一生,也会让以后的自己悔恨、遗憾、内疚、自责,甚至痛苦。
弟弟喜欢放风筝,鲁迅不但不喜欢,还嫌恶,这还罢了,他竟然要把自己的嫌恶,强加给弟弟,对于弟弟的喜悦,“他的这些,在我看来都是笑柄,可鄙的”,他同样嫌恶。
因此,他能够做出走进弟弟房间、亲手把弟弟好不容易做的蝴蝶风筝的翅骨抛在地上,然后踩断踩扁这一连串无情、虐待、欺辱的动作,面对弟弟的“多病,瘦得不堪”,他这哥哥不仅不多加爱护,反而横加暴虐。
人性在童年时候,或是青少年时期,就已经慢慢体现出来了的,鲁迅那个时候就以此为满足和快乐,“我在破获秘密的满足中,又很愤怒他的瞒了我的眼睛,这样苦心孤诣地来偷做没出息孩子的玩艺”。
“我当然得到完全的胜利,于是傲然走出,留他绝望地站在小屋里。后来他怎样,我不知道,也没有留心。”
此处彰显的是鲁迅在少年时期的恶,应是毫无疑问的,故此从孩提到青少年,都需要教育、教化和教养,以共同缔造和谐之社会。
鲁迅终是成一代大家,以他的聪明才华,亦终于从西方的书籍中了解了这一事情的本质,这令他内疚自责,却也于事无补,“我不幸偶尔看了一本外国的讲论儿童的书,玩具是儿童的天使”。
但这时候的补救,来得及吗?
来不及了。
2.年轻的时候,不懂,懂的时候,不再年轻
人生很多事情,实则便是如此,年轻的时候,我们不懂,懂了的时候,却已经历尽沧桑,再多补救,也弥合不了那道裂痕了。
鲁迅先是想着补救的方法,送他风筝,一起放之类,但又马上想到大家都是有胡子的中年男人了,并且脸上都有了“生的条纹”,又怎么能够放下成年人的包袱、以及对彼此的生疏和成见,心无防备、无忧无虑地一起放风筝呢?
他们都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,不现实。
没错,生疏很多时候,往往在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也存在,正如那句话所说:
有情者,疏者亲,无情者,亲者疏。
显而易见,少年鲁迅是“无情的”,面对哥哥的无情,弟弟自然从小就对他产生了生疏和疏远,还有鲁迅“不知道也没有留心的”弟弟对他的怨恨、憎恶,以及童年幼小心灵的阴影、压抑和裂痕,将会伴随一生,永远无法弥补。
这是补不起来的,就像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的那句名言:
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,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。
这两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,放之所有在童年遭遇过不幸的人,就更准上加准。
那些童年不幸的人,长大后往往在性格上有缺陷,在很多地方也有难免的缺点,譬如沉默寡言,譬如抑郁消极,譬如不相信任何人和一切,谨小慎微等等,就像那街头巷尾,受尽折磨、伤害与委屈的流浪猫流浪狗,在躲在阴暗角落瑟瑟发抖的同时,又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,无情地注视着世间的一切,似乎与它们无干。
故此鲁迅在请求弟弟宽恕的时候,弟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,“有过这样的事么”?
不是遗忘,而是不愿再提起,既不想在自己伤口上撒盐,也是不想得罪亲人,避免横生枝节了。
而
鲁迅也是知道的,“无怨的恕,说谎罢了”,越清楚,他便越痛苦,“我的心只得沉重着”,并且“无可把握的悲哀”,“给我非常的寒威和冷气”,他是多么地想补救和悔恨自责,悔不当初,从因果律来说,又或是一种报应,施之于人的虐待,终究还是还给他了。
3.童年伤口永远无法愈合,它只能被遮挡
那个童年受过伤的人,他不会再提了,而是变成了一种漠然的审视,用沉默和平静,去应对过往的一切。
那些童年遭遇过不幸的人,最后往往也只能如此,忘却,那是永远忘不掉的,至于是哪些不幸,没经历过的人,也永远无法理解,因为世界上没有完全的感同身受,因此我们只能一边说“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”,一边希冀他们能走出阴影,拨云见日,接受温暖的阳光。
列夫·托尔斯泰在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中说:
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,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。
这句话也是无比地准确。
若你在青少年,为避免将来追悔莫及,那便请不要对别人的童年施加伤害,一个上下学经常被同学围堵、遭遇校园暴力的孩子,你怎么能够奢望他心理健康?若你为父母,一个在夫妻争吵甚至家庭暴力和虐待中长大的孩子,你怎么能够渴求他身心无恙?若你想造就下一代,在这之前,请想好,至少要给他们一个,不那么阴暗的童年。
反之,就是“在我是一种惊异和悲哀”,“四面都还是严冬的肃杀”。
寒风摧树木,严霜结庭兰,我们都希望林黛玉的少年童年,能扛过去“一年三百六十日,风刀霜剑严相逼”,从而进入薛宝钗的“好风凭借力,送我上青云”。
关键词: 鲁迅风筝童年的伤痕,一生都无法弥补